休息室内,望着陈阳扬在半空中的手,陈望道脸色大变,连忙惊呼出声道:
“小阳,快住手!”
然而,动了真火的陈阳,却没有半点停手的意思。
若非他在千钧一发之际赶来,现在受伤的,恐怕就是林若溪了。
另一边,陈云蓉眼睁睁地望着陈阳的手掌,在自己的视线中愈来愈大,却像是懵了一般,呆如木鸡,根本没有闪躲的意思,
她万万没料到,自己父亲在场的情况下,陈阳还敢对自己下狠手。
“啪!”
下一刻,一道清脆的巴掌声,响彻整个房间,像是一道惊雷般,在众人的耳畔炸开。
陈云蓉的左脸上,顿时高高肿起,五指红印显得格外刺眼,嘴角甚至渗出了一抹殷红的鲜血。
要知道,陈云蓉可是陈望道夫妇两的掌上明珠,更是陈家的小公主,从小锦衣玉食,含在嘴里怕化了,捧在手心怕摔了。
像这样被人抽巴掌的情形,还是第一次发生在她身上。
陈阳这一巴掌,不仅仅是给陈云蓉的教训,更彻底击碎了跟陈望道一家之间的“表面”亲情!
时间和空间,像是在这一刻凝固。
场内一片死寂,鸦雀无声。
足足过了大半分钟,黄艳茹才突然反应过来,身子一震,像是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似的,声嘶力竭地尖叫道:“陈阳,你这个小杂种、小畜生,竟然敢打小蓉!”
听到她的谩骂,陈阳眉头一皱。
方才,他念在陈云蓉毕竟是陈家人,所以那一巴掌特意留手,否则的话,他随意一击,就能将陈云蓉的脑袋拍碎。
在他看来,这已经算是对陈云蓉最大的仁慈了!
然而现在,黄艳茹却歇斯底里地冲来,攻击目标并非陈阳,而是林若溪。
她知道自己身为女性,未必是陈阳的对手,所以挑“软柿子”捏,一边抡起拳头,口中还一边咒骂道:“我打死你这个小狐狸精!”
……
陈阳见状,眼神一凛,右脚快若雷霆般踢出,在半空中绊了黄艳茹一脚。
“哎呦!”
黄艳茹猝不及防之下,发出一道惊呼,身躯“扑通”一声栽下,摔了个狗吃屎,那张精心保养的脸,与冰冷的地面来了个亲密接触。
“刺啦!”
下一刻,清脆的碎裂声响起,她脖颈戴着的那极品玻璃种帝王绿吊坠,也彻底碎裂开来,变得一文不值。
“啊啊啊……”
强烈的痛楚,让黄艳茹发出阵阵嘶吼,如同魔音灌耳一般。
她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,望向陈阳的眼神满是狠戾之色,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了。
“小杂种,你非但对小蓉对手,竟然还敢公然殴打长辈,反了天了你!”
黄艳茹一副咬牙切齿的样子,随后又转身望着陈望道,高声道:“望道,你再不管管这小杂种,他恐怕要将我跟小蓉都打死了!”
这时,陈望道的脸色阴沉无比,难堪到了极点。
平心而论,他并不想彻底跟陈阳撕破脸皮。
只要老太爷在世一日,陈阳就是陈家最受宠的那个,就算陈望道辈分更高,但在老太爷心中的地位,却远远不及陈阳。
不过,刚才陈阳的所作所为,却触及到他的底线了!
这时,陈望道猛地向前踏了一步,眼神如同鹰隼般锐利,大声呵斥道:
“小阳,没想到你在国外呆了几年,竟然惹上一身恶习,行事如此暴戾狠辣!还不快点跪下,向你伯母和堂妹认错!”
陈望道毕竟是一方大佬,身上滔天的威严,从四面八方向着陈阳涌来,语气中更拥有着一股不容抗拒的意志。
然而身处威压之中,陈阳的脊梁却挺拔无比,如同一杆刺破苍穹的长枪,任你席卷八方,我自岿然不动!
而他的目光,也毫不犹豫地迎着陈望道望去,冷冷道:
“我,何错之有?”
……
这寥寥数字,就像是引爆炸药的导火索,一下子让陈望道怒火中烧,额头上青筋根根凸起,气急败坏道:
“陈阳,你犯下如此大错,竟然还不知悔改?目无尊长、执迷不悟,对自己的至亲大打出手,简直丢光了我们老陈家的脸,让家族为之蒙羞!”
听到最后那几句话,陈阳眼神一凛,面色冷峻至极,高声道:
“若溪是我妻子,我早就在心中立誓,绝对不会让她受一丁点委屈!身为一个男人,保护自己的妻子,是天经地义的事情!凡是敢对她出手的人,便是我的敌人!”
听到这番话,林若溪娇躯一颤,像是有道无形的暖流涌入心间,望向陈阳的目光中满是温柔和深情。
“放肆!你还敢强词夺理!”
陈望道气得直哆嗦,咬牙道:“艳茹和小蓉的性子,我最是了解,一向与人为善,从没跟谁急红了眼!”
“哼……她们两人联合起来,诬陷若溪行窃,这种卑劣的手段,简直令人恶心!”陈阳冷冷道。
“诬陷?!”
听到这话,黄艳茹一下子跳了起来,指着林若溪破口大骂道:
“这小狐狸精,竟敢偷老太爷的凤钗,以为能借此在我面前耀武扬威!哼……她是把我们大家都当成傻子了么?”
“什么?凤钗?!”
陈望道闻言,下意识地打了个激灵,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。
他的速度远不如陈阳,所以赶到的时候,就看到陈阳制住陈云蓉“行凶”的景象,却不知道他们到底是因何而发生冲突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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