贾张氏双眼凝视地听着,没有打岔,这些事儿都是小事儿,她现在就想知道是怎么确定的易传宗!
“那些话太难听我就不说了。反正咱们院子里,在轧钢厂干活的人都憋着,就连牛大爷那不也是憋着不出声,我们都嘱咐着,毕竟这事儿太大了,让您听见了,指不定去工厂里面闹腾一阵出什么事儿呢。”
阎解成脸上露出轻松地微笑,说道:“不过这事儿后来好了,说来不怕您笑话,我这些天不是筹划着找媳妇儿吗?在屋子里面坐不住,就在院子里面坐着,得亏我爹和传宗要了那什么草,我也不用喂蚊子,就想着媳妇儿的事儿。”
贾张氏眉头一皱,现在她最不想听的就是易传宗的能耐,她最想听的是这人跟她儿媳妇到底怎么了,于是,她连忙咳嗽了两声。
“咳咳!咳咳!”
阎解成脸色一僵,说道:“不好意思啊,大妈,我想媳妇儿想的有点入迷了,您多多谅解。”
贾张氏翻了一个白眼,她想听的不是这个,不过见阎解成这态度的,她心中对阎解成的话更加相信了。
“没事,你继续说。误会总会解开的时候。”
阎解成轻笑着摇摇头,说道:“贾大妈,您想的太简单,您想象我们第三轧钢厂多少人?那可是两万人,普通的方法怎么可能将这么多人的嘴给堵住,不过还是传宗有办法。”
“那天我不是坐在院子里面吗?碰巧我看见秦姐回来的时候很难过,阴沉着脸低着头走起路来都差点撞在门框边上。我当时也是有些沉默,那些人都是背后的说,现在这表情肯定是被秦姐听到了。不过我也没有什么办法。”
贾张氏略微想了一下秦淮茹那天的模样,确实回家的时候有些心不在焉地,简单吃了两口饭就急急忙忙地出门买东西去了。
阎解成见贾张氏这沉思的模样,微微停顿了一下,继续开口说道:“我吃完饭之后又出来了,结果不一会儿的功夫,传宗就自己从前院走出去离开了,临走的时候还对我点点头。”
“当时我也没有在意,不一会儿秦姐又忧心忡忡地出门了,我喊她也没有动静,直到又过了十来分钟,秦姐才回来,当时面色好像是哭过,同样传宗也是不一会儿就回来了。”
贾张氏不禁眯起眼睛,阎解成不说她还没有在意,现在稍微一想,自己这儿媳妇和易传宗一前一后地走了可不是一两次了。
只不过以前她没有往这方面想,毕竟易传宗每天都会出去溜达溜达,她还说过这男人毛躁坐不住。
秦淮茹又不是每天都出去,她当然想不到一块去。
此时贾张氏心里不由大喊,‘好啊!好得很!我说这小蹄子怎么敢跟我顶嘴,原来是过年的时候就好男人了!’
尤其是一想到平日拿过来的东西,贾张氏这心里面就难受得不行,什么东西都是让孩子吃,宁愿自己少吃些也不乐意让她吃,这是早就不把她当成是家里人了!
现在,她知道了!
阎解成看出贾张氏脸上的怒容,心中很是开心,面上诚恳地说着,“我心想传宗怎么也是喊厂长叫叔,肯定是能帮秦姐解决这次的事情,我也就明白两人之前肯定是说这事儿去了。”
“果然,明天秦姐去妇联说了说,人家领导二话不说就去帮忙,摆明了车马的去讨公道,浩浩荡荡的上千口子人上工厂里面去。”
“最后终于是逮着几个罪魁祸首全场通报批评。秦姐也调整了调整工作,甚至连两个副主任都给拉了下来,工厂里面彻底没有了动静。”
“传宗办事儿就是挺脱,这一出手效果立竿见影,组织里面直接有人出面站台,无数妇联的女同志维护着秦姐,还给了她高度的称赞,工厂里面自然是一个敢说闲话的都没有。”
“我怕您后面再听到什么闲话,在家里面闹出了什么矛盾。毕竟大家一个院子里面的,本来就瞒着您,要是事后都没事了,再瞒着您,还造成什么麻烦,那真可就说不过去了。”
贾张氏阴沉着脸点点头,心中却是恍然,这会儿她全都给想明白了。
之前秦淮茹被调到办公室,秦淮茹在那边开心,她在这边忧愁。
这进了工厂之后被调动,哪里是那么轻松的?
说是工厂的领导体恤她一个寡妇,为了安抚周围工人的人心,还说贾东旭什么因公殉职之类的。
这些话她根本就不会相信。
别人不知道当时怎么回事,她也在院子里面哭惨,但是她这心里面可是一清二楚。
贾东旭确实是因公殉职,但是根据工厂开出的证明,他是属于精力不集中操作失误。
从发的钱上面就能知道,真要是工厂里面的机器出现故障,或者是其他的原因,这钱怎么也得多上两百。
贾东旭本来就不算是多么光荣,真论到难处,这贫困的家庭多了,凭什么就对自己这儿媳妇那么好?
闹了半天,还是工厂里面一块欺负一个寡妇,说了闲话,让妇联闹到工厂里面讨的职位。
要单单这样也没什么,是,秦淮茹受了点委屈。
但是寡妇,哪里有不受委屈的?
家里没个男人,要是哪个醉汉闯进来,这女人都得小心着。
平日子里调戏寡妇的人就更不用说了,没个归属的女人,还能怎么招?一块肉走在大街上没人护着,当然是谁都想尝一尝闻一闻,不行也得稍微试探一下,不敢张嘴怎么吃肉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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