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后双盘打坐在地上,默念了一遍又一遍的《般若波罗蜜多心经》,直到六遍之后,心境才恢复正常。
玄净睁开眼,看了一眼已经将周凤仙身上的宝贝搜刮干净的寻金蟾,莞尔一笑,竖起大拇指,“干得漂亮。”
小金金得来大佛的夸奖,很是开心,口吐人言道:“大佛,这家伙身上有一件须弥砚台法宝,似乎有阵法禁锢,我打不开。”
玄净颔首,接过这块砚台,细细打量起来,发现其中破绽后,双手结印,一条小金龙从指尖飞出,发出着龙吟声,将这禁锢给彻底打碎。
这时,一道阴气冲天而起。
玄净大掌连连挥动,将这道阴气禁锢住,没让其逃跑。
“周凤仙?!”玄净看清这道阴气鬼魂的模样,为之一愣。
如今成了鬼魂的周凤仙万念俱灰,他的砚台法宝不仅是须弥法宝,还有禁魂守魄的奇效,方才被斩杀之后,魂魄没入这砚台之中,想着以后寻机逃跑。
虽然已成鬼魂,但还能继续活在世上,周凤仙还想着今后在阴鬼一族中,依旧当个上位者。
周凤仙现在只有部分求生的意识,无法发出声音,从他的眼神中可以看出在祈求玄净手下留情。
玄净没有亲自动手,给了小金金一个眼神,后者就明白过来,直接将这道鬼魂彻底消失在天地之间。
从今往后,再无周家三祖。
在距离此处十万八千里的京都长安,在周府大院的禁地之中,一盏魂灯‘砰’的一声爆裂开来,魂灭灯毁!
在书房中的周子文与周子孝似有所感,两人相视一眼,皆从对方神情中看到了错愕与悲愤。
二人身形一闪,待再次出现时,已在周家禁地深处,前面有着数十盏魂灯,其中最高的那一盏已经破碎,一片狼藉。
周子文瞪大了眼珠,眉目间隐藏不住的怒火与杀气。
周子孝咬牙切齿地说道:“不可饶恕!不可饶恕!竟敢杀害我三叔!竟敢杀害我周家三祖!”
周子文不愧是当朝宰相,虽然心中盛怒,但没有爆发出来,只听他声音阴沉地说道:“明日过后,我要让这世界没有普安县,没有那什么白崖寺!”
怒不及家人,这位宰相已经动了要杀光与神秘高僧有关系的人的念头。
……
玄净一边赶路,一边从须弥木钵中取出一块青玉石头,乃是与小道姑的传音石。
他简短地诉说了一遍已经离开长安。
裴灵薇那边玄净打算回到寺后,写一封书信寄去。
至于九月初九的佛法论道大会,玄净本就没打算参加,之前还在长安寻亲,想着有时间就去看看。
如今真相大白,且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,所以这佛法论道大会,参不参加意义不大。
当杭小瑜收到传音后,显然有些失神,心里埋怨起怎么这男人说走就走,一点都不留情,哼!
气归气,小道姑还是回了一句‘路上多加小心’。
杭小瑜其实有许多话想讲,但又不知何曾说起,加上今天与夜里发生的事情,法海师弟尽早离开也是好事。
如今各方势力虎视眈眈,尤其是儒道世家之首的周家,今夜被神秘高僧犯禁之事,绝不会坐以待毙,甚至会将怒火转移到神秘高僧之徒法海师弟身上。
当时杭小瑜别提有多担心,甚至不惜回天罡道观找上道首师傅,说什么长安乃是大唐王朝的国都,大唐向来自诩礼仪之邦,不能出现仗势欺人之事。
道首被自己这个六徒弟的愣头青措辞给逗得开怀大笑。
大笑中,道首说了一个‘好’字,杭小瑜这才心中大定。
同样的,裴灵薇亦是非常担心,她回到家后,直接找上其祖父,也就是监察院的副院裴元德。
为了玄净师父的安危,裴灵薇胡乱编造了一个谎言,说周家的一名子弟在大街上欲要欺辱她,要祖父裴元德替其出头。
裴元德听完之后很生气,爱孙女心切之下,打算彻查这周家,让周家知道,裴家可不是好惹的。
周家近些年来动作繁多,监察院有所察觉,早就打算查一查宰相。
不过毕竟是宰相,乃百官之首,若查起来,难免会动摇朝廷。
如今遇上这事,裴元德也不管是真是假,现在出师有名,长安城中,谁不知道裴家护短?
玄净并不知道两位佳人为自己做的事情,但一想到她们二人,就情不自禁地展露笑容。
站在他肩上的小金金,不适时地开口说道:“大佛,你怀春了?”
玄净:“???”
“你这些不正经的词,都是从哪里学的?”
小金金以为大佛是夸奖自己,便得意地解释道:“从普安县离开后,游走四方,弟子如金看到听到也经历了诸多事情,阿弥陀佛,受益无穷。”
话刚说完,玄净就敲了一下小金金,敲得后者头晕眼花龇牙咧嘴,敢怒不敢言。
玄净不再理会小金金,望向前方,按照这个速度,黎明到来前就能赶回普安县!
不知道寺中的师傅师兄现今如何,还有那法号‘如银’的奎狼以及那一池已经开智的鱼蛙。
……
普安县,白崖寺。
夜深人静。
扩张后的白崖寺一幅欣欣向荣的景色,如今深夜,都有数盏灯火亮着,其中闪烁的不是烛火,是曾有钱不知从何处收购而来的夜光石。
夜光石是包裹夜明珠的石头,因为沾染了一些夜明珠的气息,所以石头会发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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