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噗通噗通……”从遗骸的胸口中,传来了闷声如雷的心跳声。
……
北条诚一行人向南而行,离开了竹林,周围的景致也变了,枯枝败叶,残水恶石。
蜿蜒迂回的小溪中,混浊的黑水滚滚流淌着,岸边的乱石上飘荡着许多黑白色的纸状小风车。
天色也变得阴沉沉起来,时而轻风拂面而来,带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,远处又莫名地传来哀嚎声,不知是何物。
一行人走着走着,便来到一处漆黑宽敞的山洞面前,宽十余丈,高数十丈,指针的方向指着黑暗的深处。
伸手不见五指。
“这要怎么办呢,什么也看不见了?”黑崎一护叉着腰,有点无奈地说。
“这个容易,我们可以做个简单的火把。”日暮戈薇从背包中掏出了一个火折子,这是她找狐妖小梅要的,没想到能派上用场。
“拿什么烧呢?”黑崎一护又问。
“某人要是会鬼道的话,这个问题就迎刃而解了。”北条诚趁机揶揄他一句。
黑崎一护龇牙,不做反驳,别过脸去。
他看到了入口处好像有一个油灯,拿了起来,正要欣喜自己拿到了宝物。
这个时候,山洞两侧的墙壁上亮了起来,准确地说是,墙壁上的白蜡烛不点自燃了。
“看来,这个也用不上了。”日暮戈薇自讨没趣地把火折子收了起来。
一行人沿着山洞往前走,走了许久,终于看到了山洞的尽头,是一座巨大的石门,上面勾勒着众小鬼的画像,或狰狞,或嬉笑,或悲伤,人生百态,应有尽有……
石门两侧立着两尊庞大的雕像,面目可憎,手中各握着一把硕大的砍刀和斧头。
“哇,这是什么鬼啊。”北条诚张大嘴巴,忍不住吐槽道。
“牛头马面。”日暮戈薇笃定地说。
“牛头马面他们得长得像牛马才对,这根本不像啊。”北条诚听完有些忍俊不禁了。
“这是他们化成人形的样子。”背后突然传来一个陌生女子的声音,听起来却又很熟悉。
众人循声望去,来人发如针松,脸色冷厉,散发着莫名的威严。
“春雨。”日暮戈薇下意识地喊了出来。
“哟,想不到转世女巫,居然还记得我的名字,荣幸之至。”春雨踏步向前,双手抱胸,眯着眼,清冷地笑了。
“我不是什么转世女巫。”日暮戈薇表示对这名讳很反感。
“哼,是不是也没关系了,反正天星剑,我要带走了。”春雨用平静的语气,说着张狂的话语。
“你只有一个人,我们这边五个人,你怎么敢说这话?”黑崎一护冷冷道。
北条诚突然拔出了铁碎牙,直接朝茶渡泰虎砍了过去,就在这电光石火之间,春雨从腰间拔出了短刃,飞快地扑了上去,眨眼之间,就挡在了茶渡泰虎的前面。
铿锵一声,火星四射。
茶渡泰虎瞳孔骤然收缩,冷汗从脸颊流到了脖颈上,浑身打颤。
“北条,你做什么?”黑崎一护不解地喊了出来。
织姬张大了眼睛,不可思议地看着他,与此同时,也在震惊春雨为何要拔刀挡下北条诚的那记突然袭击。
“他不是茶渡。”北条诚淡淡地说。
“什么?”黑崎一护愣了一下,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。
日暮戈薇蹙紧眉头,捏紧了手心,一时之间不知所措。
“你们自己看,真正的茶渡,受到这种突然袭击,会吓成这样吗?”北条诚微微愠怒地看着春雨。
黑崎一护煞是奇怪,以他对茶渡的了解,他可以说是一个外冷内热的硬汉,街头混混无论怎么打他,他都不会还手,更不用提会害怕这种事。
而眼前的这个茶渡,居然吓得面如土色,挥汗如雨。
北条诚抽回了铁碎牙。
“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知道的?”春雨饶有兴趣地问道。
“在我进塔之前,夏风曾经伪装成茶渡袭击了织姬,我就在想,这次你们会不会再故技重施。于是,我就去找了浦原喜助,我问他要不要带上茶渡,他给我的回答是,茶渡对于多宝塔之行可有可无。”
“可有可无?”北条诚讪笑道,“这个老硬币从来就不会把话说明白了,总是说半截,留着我细细地咀嚼。”
“进塔以后,我就一直在观察他的动静,在一层塔的智慧僧那里,我发现除了戈薇以外,茶渡竟然没有中了招,我就在想,但凡正常人,都会在那一关陷入进去。”
“可事实就是这么的离奇,热心肠的茶渡,应该会千方百计地头拱地地去想,可他却没有这么做。”
春雨摇摇头说:“这算个疑点,可这并不能就此怀疑他,因为,这位女巫也没中招。”
“你说的没错,我也在想,是不是不该怀疑自己的伙伴,到了第二层,我们与蛇妖在山庄里缠斗的时候,要找一个人回到湖边去重固避魔圈的封印,这个时候,茶渡去了。”北条诚顿了顿,正要说出了第二个疑点。
“难道你不应该为有这样热心肠的朋友而高兴吗?”春雨打断他的话。
“热心肠的朋友固然高兴,可热心肠的敌人,可就不一定了。我估摸着我们去湖边的距离,也得有好一段时间,可是以茶渡的速度,哦,不,应该是夏风,几乎是无缝衔接地归来。”北条诚淡淡道。
“不对啊,那天晚上,我记得茶渡回来的挺晚。”日暮戈薇道出了疑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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